淫荡的地下室..



老大爷再见!年青俏丽、活泼可爱的出租车司机吕红艳,放下手里帮着送进客厅的一大捧东西。一面和我打着招呼,一面转身走向客厅大门。


我立即行动起来:闪电般的扑到她身后,迅速伸出有力的胳膊勒住了她的颈脖,用早就准备好的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巴,然后把她的双手和双脚全都牢牢的捆绑起来。


突如其来的袭击,吕红艳懵了。她根本没有来得及想到反抗,甚至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,就被我捆翻在地。


她侧躺在地毯上,用莫名其妙、充满困惑的大眼睛看着我。直到我脱下了花白的假发、撕掉假胡须、露出了三十出头的男人面孔时,她似乎才明白了一切,像一只受惊的小鹿,蜷成一团、簌簌发抖。


哈哈!精心计划了两个多月,今天终于成功的迈出了第一步。现在,猎物已经到手,剩下的只是处理、享用了。再经过调教和训练,她就是我的第三个性奴!


蒙住她的双眼,我把娇柔的、轻得几乎没有份量的吕红艳扛上肩膀,向地下室走去。


我的住宅,地面上是两层外观很普通的西式小楼,而地下室却有三层。


客厅通向地下室的楼梯通道,在客厅的楼梯间里。楼梯间的门,装修格调和客厅完全一致,又偏了离主视线,不大引人注意。


地下第一层是娱乐区,有小歌厅、棋牌室和台球房。小歌厅里有豪华的酒吧和高档的音响、影像设备。在酒吧柜台里的橱柜后面,有机关暗门和楼梯通道,通向第二层地下室。


地下二层为运动区,有健身房、乒乓球室、浴室和洗手间。在浴室里的整体桑拿淋浴房后面,有机关暗门和楼梯通道,通向第三层地下室。


地下三层才是性奴们的生活区和我的性娱乐区。


机关暗门全都是精心设计、精工制作的,不知情的人就是仔细检查也根本看不出来。整个地下室保温、隔音,通风良好,电力和给排水设计、布局合理,设施优良……简而言之,是一个高档、豪华的地下室。


我扛着软绵绵的吕红艳来到了地下二层,在浴室里放下了她。我得先把停放在院门口的捷达出租车处理掉,回来后再对她精工处理,然后慢慢的享用她。现在没有时间,只能对她进行临时性的处理了。


解开蒙眼布条,撕掉封口胶带。我毫不理会她惊恐的哀求和柔弱的挣扎,扒掉她的真丝衬衫和花短裙;脱下她的高跟皮凉鞋、连裤袜。拿一根宽布条,用防勒伤的捆绑法,把她重新牢牢捆好。


强行灌了她一大杯浓浓的牛奶后,我扒下了她粉红色、透明的、丝质三角内裤,揉成一团、捏住她的面腮、硬把三角内裤全都塞进了她的嘴里。然后解下她的白色丝乳罩,用乳罩的带子勒在她的两片嘴唇中间、绕到脑后的脖子上,打结系牢。


吕红艳赤裸的全身展现在我的眼前。


啊!好一个上帝的杰作!!!标准现代女性的修长身材、雕像般的身材比例;匀称的三围、雪白的肌肤;修长的大腿、平坦的小腹;鲜红的乳头矗立在浑圆的乳房上,乳房不算很大,但也恰到好处。两腿之间高高凸起的三角地带,粗黑浓密的一丛阴毛把重要部位遮盖着……看着眼前美丽的裸体,我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。恨不得立刻扑上去、美美的享受一番。但一向办事冷静、慎重的我克制住了自己--现在还不是享受的时候,我还要把很多事情办好才行。不能着急,好事不在忙中取!


我将她的双腿掰开到最大,分了开肥厚的两片大阴唇、摸了摸阴核,挑弄了几下后,在她的屁股上紧紧地兜裹了一条纸尿裤。吮了一下她的双乳后,再用白色纱布绷带一圈又一圈的、紧紧地缠住她的全身,仅剩下鼻孔露出呼吸,像个木乃伊似的。


最后,我把临时处理过的吕红艳装进了一只特制的白色大帆布口袋中,然后把帆布口袋像吊床一样悬挂在浴室里。此时的吕红艳,除非她是神仙,否则,她无论如何也是逃脱不掉的。


宝贝,委屈你先躺一会儿,乖乖的等我回来吧。对着蠕动的大帆布口袋说完后,我拿起了从吕红艳身上扒下、丢在上的衬衫、花短裙和她的高跟鞋、连裤袜,转身离开了地下二层的浴室,向地下一层的化妆室走去。


化妆室里,我对着镜子开始把自己装扮成吕红艳的模样,在特种部队服役时,我化装侦察训练课目的成绩单上,全都是优秀。而且,身材精干的我每每装扮成大姑娘,足以乱真。战友们吹捧我是化装大王,送我绰号:大姑娘。我脱光了身上的衣服,对着镜子粘上硅橡胶假乳房、戴上乳罩,穿上吕红艳的真丝衬衫、花短裙和她的高跟皮鞋、连裤袜,虽然全都小了一点,但凑合着也能穿上。化点淡妆、戴上墨镜,猛的看上去差不多也就是出租车司机吕红艳啦。


客厅地毯上捡起捷达出租车的钥匙,锁好宅门和院子大门,我走着轻盈的女步、扭动着腰肢和臀部,打开出租车门锁坐到了驾驶席上,发动、调头,驾驶着出租车离开我僻静的寓所,向市区驶去。就是有人注意到了也只是出租车、女司机送客返回而已。


二红色捷达出租车关闭着空车标志灯,在市区绕行了一个多小时后驶到了郊外。


在一个僻静的小树林里,我取出了事先藏好的、高仿真的中年男士模型,组装好、穿上衣服、戴上墨镜后搬上了出租车、半躺到后坐上,然后驾车驶向国道。


女装穿在身上很不舒服:高跟鞋挤脚;西式花短裙裹着大腿和髋部,动作不便;乳罩勒在胸部令人呼吸不畅;连裤袜不吸汗、不透气、闷热不堪;尤其是那薄薄、滑滑的丝内裤一点也不贴身,在臀部东扯西拉的十分难受。我真不理解,女同胞们为什么喜欢穿这些让人受罪的玩意儿?也许,这就是男女有别吧!


高速公路收费站前,我从吕红艳手机中的电话簿上找到她家人的手机号码,用她的手机发出了手机电池电量不足的短信息后关了手机,又关闭了车内的GPS防盗定位装置。这样,他们和她最后联系时的地点,应该是在通向A省的高速公路上。


女司机引人注目,众多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总有人会记得: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出租车司机,今天驾车、载客经过这里。


A省的经济很不发达,而地处三省交界处的、偏僻的S县则更加贫穷落后。


这里的治安状况极差,黑社会横行、盗贼昌厥;偷、抢现象严重;买卖妇女儿童的情况十分普遍。真是穷山恶水、泼妇刁民。


将近八个小时的车程,天黑时分,捷达车驶到了距S县城二十多公里的偏僻的K镇。我开启了车内的GPS防盗定位装置,在远离小镇的一个树林里停下车。


脱去女装我解放了自己,又装扮成了当地老农民的模样。拆散了中年男人模型,远远的分散埋掉。在细心地清除了我留下的一切痕迹后,又把吕红艳的衣、物,分别扔在了车内、树林中和乡村的小道旁。


如果他们跟踪车内的GPS防盗定位装置,找到了红色捷达出租车或衣、物。也只会挨户走访、看看有没有被拐卖掉的吕红艳,可能还要到相邻的两省去看一看。


离开小树林,我来到乡镇公路旁,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一辆手扶拖拉机。我用地道的当地方言请求拖拉机手捎我去县城,并装作耳背没有回答他的问话。送给拖拉机手一包当地产的中档香烟后,我被允许上了拖拉机。


午夜,我来到S县城,在县城招待所的厕所里还原了我平日的着装。西服革履的我,来到招待所的停车场,取回昨天就停放在这里的白色桑塔纳轿车,星夜离开S县。


三白色桑塔纳轿车平稳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。我把握着方向盘,谨慎地驾驶着桑塔纳,行驶在返回的途中。回到J省N市,还需要将近六个小时的车程。


午夜时分,高速公路上的车辆很少,明亮的月光、路灯和车灯把宽阔的混凝土路面照得通明。


炎夏的夜晚,除了轿车低沉的发动机声,四周一片寂静。


经过一天的颠簸,此刻,疲倦、寂寞一起向我袭来。我关了空调、摇下一点车窗玻璃,扑进车内的凉风让我精神振作起来,我的思绪也随风漂荡:我怎么了?我是不是疯了?我这都干了些么?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,怎么会干起了鸡鸣狗盗的事来?我是不是精神上又出了什么问题?要不,怎么会走到这条道上来了?往事,就像昨天一样,浮现在我的眼前……四我今年三十有二,已历经了人生太多的风风雨雨。哥哥四岁夭折,十二岁时我就失去了双亲。十八岁入伍服役,四年的侦察兵生涯,吃尽了辛苦。退伍后,为了生活做过多种多样的工作:泥水工、木工、电工、焊工、维修工……凭着天资聪明,样样技能都很熟练。最近几年,从买、卖股票起步,经商、办工厂、开公司。……逐步发达,宏图大展。虽然事业上一帆风顺,但在爱情上受到的挫折和打击却是接二连三的……婷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和我同班,她家离我家也仅仅不到两百米远,可谓青梅竹马。参军离家时,她含泪送我上了火车。四年的书信相思之苦后,月台上,她流着激动的泪水迎来了归乡的我。


婷长得并不十分美丽,但很温柔、善解人意。我们相爱,爱得很深。一个夏日的夜晚,她把一切都给了我,我第一次懂了女人。当我吮着她的乳房、把脸埋进她的乳沟时,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早逝的母亲,仿佛又回到了儿时、置身于妈妈温暖的怀中。


第一次和女人性交。我把勃起的阴茎插入婷的阴道、顶破处女膜时,看着她痛苦而又幸福的面容,我在心底发誓:这一辈子,我要好好爱婷,一定要让她幸福、快乐!


就在我们准备谈婚论嫁的时候,灾难突然降临到婷的家庭,她的父亲因积劳成疾而去世了。临终前,老人家拉着我的手说:婷就交给你了,你一定要好好待她……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的打击下,过度悲伤、劳累的婷妈妈病倒了。


婷哈哈哈病情十分严重,送进医院的当天,院方就发出了病危通知。经过医生全力抢救,婷妈妈暂时脱离了危险,但医院长长的医疗费账单,让婷陷入了困境。


我把准备用来结婚的全部积蓄和四处筹借的钱,全数交给了医院,面对婷哈哈哈继续治疗费却一筹莫展。医生说:婷哈哈哈肾脏已经坏死,不做换肾手术活不了多久。但手术费用对于普通人来说,简直就是天文数字。


婷急得整天以泪洗面,我也长吁短叹。一分钱逼死英雄汉啊!我现在就是砸碎了骨头去卖,也筹不到这么多的钱啦。


婷妈妈娘家的一个近几年来做生意发了大财的老邻居找到婷,他对婷表示,他愿意支付婷哈哈哈全部手术费用,条件是:婷嫁给他因脑炎而智障的独生儿子。


他早就看中了善良、贤慧的婷,现在终于有了机会。


婷死活不愿意,我也心如刀绞。婷哈哈哈病情还在一天天的恶化,不能再拖下去了。婷的父亲刚刚去世,她不能再失去母亲了。我强忍着心中的巨大痛苦,劝婷:还是救人吧……婷出嫁前一天的晚上,我独自一人呆坐在黑暗的小屋里,煎熬在即将失去婷的巨大痛苦之中,我的心在滴着血……婷来了,拉开了电灯,昏暗的灯光下四目相对、默默无语。许久,婷扑进我的怀中放声痛哭,我也紧紧拥住婷、无声的泪水淋湿了她的秀发。


哽咽中,婷打开了包着一大叠钱的手帕包:二翔哥,这是你准备结婚用的钱。忘掉我吧,找一个比我好的女孩……不!我咆哮起来:没有你,我永远不结婚,我永远忘不了……咆哮声被婷带着泪水咸味的双唇堵在了我的口中。


拥吻中,婷慢慢的脱下了她的外衣,又伸出手来轻轻解我的衣扣。我懂她的心:她要最后一次把她的身体给我。


此时此刻,心中极度痛楚的我,生理上根本不能有所反应。


婷解下了她粉红色的乳罩扣到我的胸脯上:二翔哥,这是我的贴心物,让它也贴着你的心吧!婷紧紧地拥住我、吻我,把她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口腔,又把我的舌头含在她的口中,用她的舌头紧紧地裹住、用力吮吸。紧接着,婷用双乳摩擦我的脸和胸、用大腿和阴部来摩擦我的下身。后来,婷的手伸进了我的内裤,抚摸阴茎和阴囊。最后,婷脱下我的内裤,蹲下身子、双乳夹住我的阴茎,用力来回的揉、摩。


然而,我的生理反应仍然不大。


眼看不能了却她最后的心愿,婷伤感的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

明天就要成为别人新娘的婷,用她柔情的爱抚刺激着我的身体,即将永远失去她的痛楚刺痛着我的心灵。内心的感受实在难以形容、无法表达。


突然,温热、潮湿、紧裹的感觉从阴茎上传来。


啊!婷的嘴巴含住了我的阴茎。她半跪在地上像婴儿一样吮吸着我的阴茎龟头,灵巧的舌头在龟头不停的绕着、舔着。她一只手扶着阴茎根,另一只手则轻轻的抚摸着我的阴囊。


巨大的、从未有过的舒适感和快感立刻袭遍全身,在舌头的强烈刺激下我的阴茎立即迅速勃起。


看到我强烈的生理变化,婷激动的泪水淋湿了我的阴茎和阴囊。喜出望外的她激动得:脸颊滚烫、脸色飞红、呼吸急促,含着阴茎的嘴里发出了唔唔的声音,她不停地嗫吸并不断的变化着唇、口、舌、手的节奏和力度。


近期过度的劳累、心的中痛楚、从未有过的舌头的强烈刺激,使我不能像以往一样持久作战。七、八分钟后,在婷的唇、口、舌、手一阵猛烈的动作下,我的阴茎痉挛、抽搐着,把大量的、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婷的口腔里……婷的唇、口、舌、手紧紧跟随着、配合阴茎在射精时的痉挛、抽搐的节奏在动作着。


随着她的口:一吮、一吸、一舔,我的阴茎龟头跟着:一痒、一麻、一酥;随着她的手:一揉、一摸、一捏,我的心也在:一震、一颤、一抖……婷贪婪的啜吸着我的精液,咽下精液时喉咙中咕咕作响,嘴里发了品尝美酒般的咂咂声。同时,她的唇、口、舌仍在不停地吮、吸,舔、嘬我尚未软缩的阴茎;手也在轻轻的抚弄着我的阴茎根和阴囊。


婷吮净了龟头眼里残留的精液、舔干了阴茎,把我软缩的阴茎贴在她滚烫的脸颊上。她一面舔着嘴角溢出来的精液,一面对我说:二翔哥,我把你吞到我的心去里了,我的心永远属于你!我永远也不结婚,除非新娘是你!不,你不能……我把嘴唇紧紧的贴在婷带着精液味的双唇上,把她的话堵在了口中。


婷的言行深深的感动了我,我深情的抱起她、放到床沿上坐下。我半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搂住她,动情地吮吻着她丰满、挺翘的双乳。随后,我轻轻地、慢慢的脱下了她粉色的三角内裤、放她躺下,抬起她的双腿、扛上我的两肩,用滚烫的双唇吻住了她的阴户。


随着我口、舌的吮、舔、舐、搅,婷的身子开始震颤、扭动起来,鼻中发出了轻轻的哼哼声,爱液溢出,淋湿了我的下巴……我甜美的嗫吸着婷的爱液。婷的真情感动了我,她火一样的热情感染了我,她闪烁的性爱火花也点燃了我的性爱欲火:阴茎开始发热膨胀、变粗、变大、变硬,最后耸然挺立起来。


枕头垫高婷的臀部,我站起身来,分开她美丽的阴唇,先用龟头在阴核花蕾上猛力地摩擦了好一会儿,然后猛的一下,我把硬挺的阴茎深深地插入了她湿润的阴道。我的小腹紧贴着她凸起的美丽的小山丘,阴茎根紧紧地顶在她的阴核花蕊上。


婷的身体立刻电击般的颤抖了一下,她眼中闪着激动的泪花,双手紧紧地勾住了我的脖子。我用两手托住婷圆润的臀部、上身挺直,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、骑坐在挺拔的阴茎上。我站立着、快速地颠动着婷的身体,让她的阴道在我的阴茎上做大幅度的上、下滑动并轮流吮着在我脸前晃动着的一对乳头。


婷紧闭着双眼、脸色飞红,身体随着我的颠簸在轻轻的扭动,平坦的小腹随着我吮乳的节奏在抽搐着。温湿的爱液不停的溢出,流淌到我的大腿上。


好久,我把婷轻轻的放到床上,仍保持原来的姿势躺下;把她的双腿分开、向上竖直,我站立好、上身前倾;开始大力、快速地抽插起来。


婷哼出声来,紧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了激动的泪水。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床沿、呼吸急促地扭动起来,爱液大量流出;阴唇用力地一张一合,像婴儿小口一样吮着我的阴茎根;阴道也在快速地一紧一缩,紧紧夹裹着我的阴茎。我知道,她进入高潮了。


我加大、加快了阴茎抽插的力度、速度和节奏。一阵猛烈的动作后,我感到阴茎愈来愈硬、愈来愈胀,从脊背上升起了一股暖流并迅速地扩散到了全身。阴茎阵阵痉挛、抽搐着,把大量的、滚烫的精液射进了婷的子宫……吻着婷、趴在她的肚皮上休息了片刻,我从婷的阴道里拔出了开始软缩的阴茎。婷伸手拉我躺下,趴到我的肚皮上吮住我软缩的阴茎、舔着上面的爱液和精液。我也顺势分开了她的双腿、吻住了她的阴户,嘬吸着阴道里流淌出来的混合液。


我们俩就这样互相吻着、吮着、舔着……爱液和精液糊满了我们俩人的脸,直到我们再度亢奋起来,又开始了新的一轮、更加激烈的交合。


那一夜,我记不清和婷性交了多少次,只记得天快亮时我俩都已精疲力竭,赤裸相拥、相吻着,渐渐地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……咚,……叭,……咚,……叭!


爆竹声惊醒了我。睁开双眼,阳光透过窗户玻璃照亮了小屋。看看身边,婷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;再看自己:戴着婷的粉色乳罩、穿着婷粉红色的尼龙丝三角裤。


我懊恼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:当过四年侦察兵,平日睡觉风吹草动都会醒来,婷给我穿上了她的内衣内裤又穿着我的内裤走了,而我竟然毫无知晓,睡得真死啊!咚,……叭,……咚,……叭!


又一阵猛烈的爆竹声,惊得我从床上跳了下来,紧接着又瘫坐在地上、双手抱住了脑袋,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:这是迎亲的爆竹。她走了,她成了别人的新娘。我的爱,就这样离开了我……好久、好久,我慢慢的抬起头来。突然,我看到了桌子上包着一大叠钱的手帕包,我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:钱、钱、钱!你这可恶的东西,你这杀人不见血的刀!没有钱,我失去了尊严、失去了爱;没有钱,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心上人被那个傻呆子抢走;没了爱人,我还要这些准备结婚的钱有什么用?……我咬牙切齿地冲到桌前,一把抓起手帕包,推开窗户、高高举起、向窗外的小河扔去……突然,我那高举手帕包的手停住了,我仔细的端详着手帕包……不!这里面包的不是钱而是一只会生‘金蛋的’鹅‘!我把手帕包紧紧的抱在胸前:’鹅‘啊’鹅‘,我要让你为我生出很多很多的’金蛋‘,我要讨回我的尊严、夺回我的爱!……


五辞去了原先的工作,带上我的鹅,当天我就离开了家乡,只身来到了繁华的N市。我要为我的鹅找一个生金蛋的窝,让鹅生出金蛋来。


艰难的创业初期,也是资本的原始积累期。我饱尝了酸、甜、苦、辣:贩过水果、摆过地摊、卖过小百货、开过大排档……几个月下来,扣除成本开支,所赚利润少得可怜。离我所期望的目标相差实在太远。这样继续干下去,恐怕就是到了猴年马月,也实现不了我的愿望。


唉!……这’鹅‘什么时候才能生出’金蛋‘呢?肯定是’窝‘不好!


’窝‘不舒适,’鹅‘才不肯生’金蛋‘。可是,’鹅‘肯生’金蛋‘的’窝‘是个什么样子、又在哪里呢?不少日子,我始终没能找到答案。


有一天,我一边吃早点,一边看报纸。看着、看着,报上的一条消息吸引住了我,消息的大意是:目前全国股票交易市场行情不好,道琼斯指数已跌入历史最低点。如果国家没有新的政策扶持,股市将会出现大面积的崩盘……报纸上的消息使我陷入了沉思:股票交易虽然风险极大,却是致富的一条捷径。我能否到股市里试一试身手呢?或许,股市就是我那会生’金蛋‘的’鹅‘,最初的、最舒适的’窝‘吧?一连十多天泡在图书馆,收集、研究了大量的有关资料。最后我得出结论:现阶段是进入股市的最好时机,只要大胆、细致,取胜的机会是很大的!说干就干。我立即行动起来,到证券交易所开设了账户,把我所有能调动的和筹借到的资金全部注入--我杀进了股海。


我体会到了文化理论知识的不足,给我带来的很多困难和不便。我报名参加了夜校学习班,读书学习,并报名加入了大学自学的考试行列。


拚搏在股海的日子里,真是紧张到了极点。头脑里整天装满了股票行情:牛市、熊市、涨停、跌停,情绪也随着股市行情的变化大起大落。我把一切抛在脑后、高度集中精力、投入我的全部聪明才智,像一艘开足马力的战舰,在波涛汹涌的股海中左冲右突、奋力拼杀……也许,命运特别关照了我,每次股市风云突变、恶浪袭来,我总能逢凶化吉、化险为夷,挫折和损失也都很小、很少。


苍天有眼、祖上积德,辛勤的付出终有丰厚的回报。仅仅两年不到,我在证券交易所账户上的资金数目像滚雪球似的增长,已经是最初进入股市时的好几十倍。


啊!我的’鹅‘终于生出’金蛋‘来了!金蛋虽然有了,但是还太少、还远远不够!要实现我的愿望,还必需让我的鹅生出更大、更多的金蛋来!


股海凶险不宜久留,说不准在什么时候、一夜之间就会把你从天堂抛到地狱。


经过冷静、审慎的思考后,我决定金盆洗手,激流勇退了。


战略转移、退出股市后,我开办了翔兴实业公司,先把资金投向了我所熟悉的餐饮、娱乐业。这段日子里,我财运的方舟扬帆起航,一直稳稳当当、总是一帆风顺。


当我获得第一桶金即赚取到第一笔百万资金的时候,我也同时通过了自学考试,拿到了大学专科的毕业文凭。


我把我的第一桶金继续投资。这次投资转向了资金周转快、获利较大、较为稳定的服装制作、贸易和食品加工业。


继而又向银行抵押借贷、扩大投资,进军资金周转虽慢、但获利巨大的房地产业。从此,我的事业开始宏图大展,逐步兴旺、发达起来……六繁忙的创业中期,我成天忙于投资、做生意、赚钱、再投资……周而复始。


时常马不停蹄地从一个城市飞到另一个城市,连个喘息的空都没有。


金钱已经不是问题了!然而,时间却对我显现得非常吝啬。


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独自躺在床上,吻着婷的照片、抱着婷粉色的乳罩和粉红色的尼龙丝三角内裤,思念着婷。想着她的柔情、她的温存、她的容颜、她的胴体。眼前浮现出婷出嫁前的那个夜晚,那一幕幕就像是昨天,泪水打湿了枕巾……我时而把婷的乳罩、内裤紧紧贴在脸上,嗅着上面残留着的、婷的气息,闻着上面残留着的、婷体味的芬芳;时而又把婷的乳罩和内裤穿到身上,仿佛看到婷就在我的身旁。天长日久,也就养成了离开婷的像片和婷的乳罩、内裤,我就不能入睡的习惯。


算一算,快四年没有见到婷了,也没有得到过她的任何消息。她现在怎么样?


她还好吗?想她、念她太苦太苦,该去看看她了。现在,我的事业已经小有成就,完全具备了把她夺回我身边的一切条件,是时候了,该了却我的心愿了!


然而,人在江湖身不由已。商场如战场!不成功就会失败,别无选择。残酷的商战忙得我毫无空闲、分身无术,根本无暇顾及儿女情长。


每到一个城市,只要稍有一点时间我就会去商店,为婷买来各式各样的乳罩、内裤,首饰、婚纱礼服,带回N市我的公寓。


花了大价钱请来艺术家,按婷的照片制作了一个几可乱真的、婷模样的模特塑像。每天睡觉前,我都要把各式各样性感的乳罩、内裤、婚纱礼服轮流穿到婷模样的模特身上。然后仔细的欣赏,想像着迟早总要到来的那一天,婷做我的新娘时,她美丽而又性感的模样。我吻着婷的照片,抱着婷的乳罩、内裤入睡。常在睡梦中与婷交媾。


时间长了,买来的各式各样的乳罩、内裤、婚纱礼服太多了,公寓里堆放不下、来客造访也很不方便,况且,我也不愿意和任何人谈及我和婷的事。为了方便自己、保护好隐私秘密。我选择了城郊结合部一个较为僻静的地点,出资建造了我现在的住宅。


住宅的建造工作按保密原则建造完成。特别是地下室的工程,是用极保密的方式,分批进行施工、装修的。施工人员总共请了二十几批,全是派人到偏僻远乡临时招来的工匠,完工后即返原籍。机关暗门等重要机密部分,都是由我挤出时间,亲自动手完成制作的。


地下三层是我隐私的核心。我把这里建成了我和婷的天地:客厅、餐厅、卧室、书房、儿童房、保姆房、厨房、浴室、理疗室……一应俱全。并且,每个房间都带有设施齐全的卫生间。


我把婷的照片放成大幅挂在客厅,又把穿着性感的乳罩、内裤、婚纱礼服、戴着高档首饰的、婷模样的模特塑像放进了主卧室。为婷买来的各式各样的乳罩、内裤和婚纱礼服,则放在衣帽间和特大的化妆室里。


搬迁新居后,每天晚上我回到我的住宅,总是来到地下三层的主卧室里,给婷换上各式各样的性感的乳罩、内裤、各种首饰和婚纱礼服。尽情的欣赏后,吻着婷的照片、抱着婷的乳罩和内裤,在堆放了大捆钞票的床上入睡。


贫穷曾经让我失去了尊严、失去了爱。我穷怕了,如果不在家中放上几十万元的现金,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,饭吃不香、觉也睡不安稳。


时间过得飞快,转眼之间离开家乡快五年了。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,获利丰厚。我银行帐号上的数字已远远超过了我最初设定的目标。我没空花、也不知道该怎么花这些钱,只有不断地进行扩大再投资。


我在部队服役时和我有着生死之交的战友王利宏,加入了我的阵营。王利宏退伍后考取了经济管理学院,大学本科毕业后,他一直没有找到能充分发挥其才能的工作岗位。我得知情况后,立即邀请他加盟我的翔兴实业集团公司。


王利宏才华横溢、聪明过人。来公司后很快就熟悉了全部业务,仅仅半年时间他就通过公平竞争,坐到了我副手的位置上来。他实施了许多过去我虽想到过,但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实施的计划、方案,为我减轻了很多的工作负担。


同时,我又提拔了公司业务部的老李做副总,让他和王利宏一个抓业务、一个抓管理,相互配合、共同协助我,发展壮大我的集团公司。


老李四十大几,人品很好、经验丰富、办事沉稳、细致。只是他和王利宏在个性上似乎不大合拍,几次我和他谈到王利宏时,他总是吞吞吐吐、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

有了王、李两位得力干将,整个集团公司的管理工作逐步走上了正规、一切井井有条。我也轻松了许多,开始有了一些空闲时间。我计划着年底回家乡过春节,夺回我的婷,了却我五年来的心愿!


七元旦过后农历腊月的一天,天气晴好、阳光明媚。春节临近,按惯例我走访了几个老关系户,联络一下感情,顺便表表心意。


中午时分,返回公司的途中车子出了点小故障,停在第一百货大楼旁边。好天气、好心情,我吩咐司机处理完故障后先回公司,然后信步走进了百货大楼。


百货大楼里,各种商品琳琅满目,购买年货的顾客摩肩接踵。


经常给婷买乳罩、内裤,买得上了瘾,不由自主的我又走到了妇女用品柜台前。看着摆满了各式各样乳罩、内裤的柜台和货架,嗨,我住宅里的乳罩、内裤的款式、数量是这里的好几倍,真的没有什么可买的了!总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大对劲,我悄悄的看过心理医生。医生问清了前因后果,说我患有性心理障碍,属于恋物癖的那一种。并嘱咐说:这种心理上的问题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疗,主要靠培养自身健康、正常的心理,自己努力克服就能好,没有什么大关系。但是,如果不去克服纠正、任其放任自流,继续发展下去,就会由心理问题转变成为精神问题,那可就是大问题了!想到心理医生的话、克制着自己,我离开了妇女用品柜台来到了首饰柜前。盘算着再买些什么首饰送给婷,该买什么样的结婚戒指……嗨!……身后传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,同时肩膀又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。我转过身来:天哪!是婷!是我日思夜想、魂牵梦绕的婷,她就站在我的面前!我的天哪!该不是做梦吧?会不会是苦念过分出现了幻觉?我用力咬了咬舌头:不!不是梦、不是幻觉!是婷!就是婷!面前站着的就是活生生的婷!我激动得满面通红、手足无措的说不出话来,视力也模糊了……二翔哥,你好吗?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。耳边传来婷的话音。定一定神、揉了揉眼睛,我仔细打量面前的婷:啊!白了、胖了,浑身上下流露出少妇的风韵。有些浓妆艳抹、珠光宝气,衣着时髦又有点妖艳。


公共场所、大庭广众,我竭力克制住了就要猛扑上去、紧紧拥吻婷的强烈欲望。


伯伯好!稚嫩的童音从婷的身边传来。全神贯注地看着婷,没注意到她手里拉着的一个三、四岁的小男孩。


是你的儿子?我问。


是……婷欲言又止。


商场店堂里说话不方便,也到了午餐时间。我领着婷母子俩来到百货大楼对面的一个大酒店,在一个环境优雅的包间里坐了下来。点了丰盛的菜肴,我平时很少饮酒、酒量也很小,今天太激动了,就让服务小姐上了一瓶优质的红葡萄酒。


别太浪费了!婷吃惊的阻止着我:这要花多少钱?你能付得了?算不了什么,今天我太高兴了!你……好吗?端着斟满了的酒杯我问婷,有些词不达意。将近五年了,千言万语堆积在心中,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。


你看看我的儿子。婷说着把小男孩推到我面前。


哼!那傻子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!我一面在心里说着泛着醋劲的话,一面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小男孩。


咦?这张可爱的小脸怎么这么熟悉?我在哪儿见过他?边嘀咕,边用我那侦察兵思维敏捷的头脑高速地回想着。


哦!想起来了,是我儿时的照片!这孩子的脸怎么和我小的时候一模一样?二翔哥,你仔细看好了啊,这可是我们的儿子!婷拉着我的手说:那一夜……还记得吗?傻楞楞的听着婷的话、呆呆地看着那张小脸。顷刻间,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我的头,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,扔掉酒杯、从椅子上跳了起来:啊!儿子!儿子!我有儿子啦!我跪在地上、朝着家乡的方向,猛劲地磕了三个响头:爹啊、娘啊!你们有孙子啦,祖上有香火了!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,我把我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:左亲右亲、左看右看,然后举了起来上、下抛接。


孩子被我鲁莽的举动吓坏了,踢着两只小脚哭喊起妈妈起来。


看你,吓着孩子了。婷从我手中接过儿子,一边嗔怪着,一边哄着儿子:别哭、别怕,他是你爸爸。叫爸爸、快叫爸爸呀!爸--爸!儿子咧着小嘴、带着哭腔喊我。


哎!我的乖儿子哎。第一次听见儿子叫我爸爸,我开心的满面红光、美的如同上了天堂。我抓起了桌上的酒瓶一口气喝掉了一大半,接着就手忙脚乱地翻遍了全身的衣服口袋,最后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大概七、八千元的全部现金,放在儿子的小手上:儿子,爸爸今天没有准备。这给你,就当作见面礼吧!婷以极快的速度抓走了钱,放进了她随身携带的大拎包里、拉上拉链:给了你儿子这么多钱,待会儿还能付饭钱吗?没关系!我可以用公司的信用卡付账,我回答婷的问话时一手摸着儿子的头,另一只手搂着婷的肩膀。


看你一身鲜亮的衣装,好像混得还可以,在哪家大公司打工?还好!我答道。我急于想知道她的情况,转而问婷:你怎么样?他们家对你好吗?还……好。婷说话吞吞吐吐,似乎有着难言之隐。我越发着急,就问她:我们的儿子,他们没有怀疑?没看出来?哪能!那傻子,傻成那样还能看出什么?倒是那老东西鬼精、鬼精得很!婷低着头、回答着我,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。


那……他为难你了?我因着急而变得有些口吃。


哪能!婷显得有些急促地答道:他那傻独苗子,傻得只会张嘴吃饭!还能生出儿子?那老东西心里清清楚楚。他在装糊涂,他是要他们家的香火呢!这……这……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
你以为那老东西是给他的傻独儿子取媳妇吗?他是为他自己取小老婆!婷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,对着惊讶的我说:过门的头一个月,大家相安无事,我也发现我有了你的孩子。第二个月的一天晚上,不知道那老东西在我的碗里下了什么东西,吃完晚饭不知怎么的我就睡着了。半夜醒来,发现自己光着身子,老东西躺在我旁边……婷抽泣着说不下去,我愤怒得拍案而起:告他!告他去坐牢!不,不能这么做!老东西去坐牢,我什么也得不到,我就一无所有了。坐牢,太便宜他了,我要他为我付出最大的代价!婷止住抽泣,轻轻的摇着头。


脸上露出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、也根本无法理解的表情。


那,……那,……该怎么办?喝下肚子里的酒开始发作,我转动着有点发硬的舌头,茫然的问婷。


我要得到他的全部财产!你不知道那老东西多有钱,我到现在才摸清了他的家底子,有上百万呢!说到这里,她停下话来看了看我,眼睛里闪着攫取的目光:……老东西明知我的儿子不是他们家的种,肯定不会把他所有的财产全留下来。不行!绝对不行!我绝不允许他把财产分给别人,也不能让他在外面养女人,糟蹋财产;更不能让他吃、喝、嫖、赌,挥霍浪费……手挥舞着、脸扭曲着,她的眼睛里发出了可怕的冷光:老东西那整天病得半死不活的老太婆根本管不了他,我只能靠我自己了。我表面上依顺着他、迷糊住他,暗地里慢慢渗透,这几年,我把他的饭店、加工场、运输队,基本上都掌握到我的手里了……她一边摇头晃脑的说着,一边洋洋得意地拿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名片递了过来。


酒往上涌,我感觉头昏眼花。正在这时,大拎包里的手机铃响了,婷拿出手机看了看来电号码,然后用嗲得恶心的声调接电话:爸爸呀,……我在吃饭。……马上来接我?我买的东西您可得全报销呀!……酒好像全都涌到了我的头上。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,听不清她在说什么;视力也开始模糊,看到的只有她那张扭曲、变形的脸。


那张脸,扭着、变着;扭着、变着,突然变成了一张很大、很大的狼脸,拖着长长的舌头、露出尖尖的牙齿……啊!两只眼睛却是两个大大的铜钱、泛着黄灿灿的铜光……啊!向我扑过来了……啊!……我想喊,嘴里怎么也发不出声;想跑,两条腿软得无法动弹。只觉得天旋地转、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……八我在哪里?这是什么地方?我慢慢的睁开眼睛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。我转动着头看了看四周,都是贴了磁砖的白色墙壁,还有一些医疗器具,……这是医院的病房。


我怎么会躺在这儿?哦,我想起来了!是我酒喝得太多、醉得太厉害,给送到医院里了。对了!我是和婷在一起喝酒的。一想到婷,心中阵阵刺痛。


五年前的婷和现在的婷完全判若两人。


婷怎么了?怎么变得我根本不认识她了!我苦苦思思念并为之奋斗五了年,结果见到的是冷酷、贪婪为了金钱不择手段、不顾廉耻的婷。


……她怎么会变成这样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我那纯洁、善良、柔情似水、善解人意的婷到哪儿去了呢?我那天使般的婷,你到哪儿去了呀?


我的心在呐喊:婷,我的爱!你在哪里、你到底在哪里?到底在哪里啊?……眼泪夺眶而出……啊!我的婷。她淹没在物欲横流的现实世界里,她被金钱吞噬了……转而我又庆幸自己:如果先她一步说出了我的经济现状,她肯定会严严实实地藏起她的真实面目,甩掉她那老东西、放弃上百万、奔向上千万。况且,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--我的儿子!


想到儿子,喜悦和甜蜜立刻取代了沮伤和忧烦。


我有儿子了!我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。


婷,感谢你!给我生了个大儿子。苦了你了!我要报答你!负疚感一时驱散了对婷的忧烦。但想想儿子样有这样的母亲、在这样的家庭……把儿子要过来!但是,婷会答应吗?老东西会同意吗?……该怎么办才好呢?心里面乱七八糟的,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。


你醒了,该吃药了。护士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。


小姐,这是谁画的?怎么放在我这儿?我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画册,问护士。


画册上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狼,大狼小狼和老狼,还有母狼喂崽的哺乳图。线条流畅、笔法细腻,像是一个专业人士的手笔。


这是先生您的杰作!我画的?我只学过几天的书法和美术,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初学者。欣赏水平倒还有一点,但不可能画出这么好的素描、速写来。


见我疑惑地翻看着画册,护士小姐又说:这么多天,你除了吃饭睡觉,就是不停的画这些狼,越画越像样子了。


这么多天?不会吧?醉个酒,不就是一两天吗。护士小姐肯定搞错了!请问小姐,今天是几号?还有几天过春节?我盘算着公司还有哪些事节前必须办完,还回不回家乡过年。


春节?昨天是元宵节,年都过完了!什么?什么?昨天是元宵节?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护士小姐的话,惊讶地坐了起来:我喝了什么仙酒?这么厉害?一醉就是二十几天!护士小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,一言不发、转身走了。几分钟后,护士小姐领着一个医生模样的中年男子走进了病房。


医生来到病床前,问了许多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,最后他微笑着对我说:看来,你的病情好多了。请问医生,我这是怎么了?噢,你受了刺激,诱发了?症。现在好多了,继续治疗,休息休息就会好的。刺激?是啊,婷的变化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,现在心中还在隐约作痛。?症?我略知医学常识,好像?症和精神方面有点关系。


请问,这里是哪家医院?精神医疗中心医院。啊,精神病医院!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,向后一仰、倒在床上;拉过被子、蒙住了头:疯了?我发疯了?是婷的堕落把我刺激得发疯了?不!不对!我没疯,我不是疯子!我只不过是醉酒而已!醉酒?醉酒怎么会一醉就是二十几天!啊,天哪!真可怕!……不!我不能疯!不能让婷把我变成疯子,为了我的儿子,我要战胜婷,战胜我自己!一把掀开被子,我坐了起来、平静的看着医生:医生,谢谢您!请您帮助我,把我的病彻底的治好……九初春的阳光照在精神医疗中心医院的草坪上,小草吐出了细细的嫩芽,阵阵微风送来了梅花的清香。虽然乍暖还寒,春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。


我身着病员服漫步在草坪上,王利宏和老李一左一右的跟在后面。


坐下歇一会儿吧,余总。老李提议。


我们三人盘腿坐在草坪上。太阳光照在脸上、身上,暖洋洋的,让人感到十分的惬意。


余兄,王利宏开口道:明天上午我们来接你,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。是谁送我到医院来的?我问王利宏。噢,那天中午我们接到酒楼的电话,说你喝醉了,我们赶了过去。酒店的经理说,和你一起的那个女的告诉服务员,等你酒醒后会拿公司的信用卡付账。后来,她带着孩子上了一个秃顶老头开的皮卡车走了,酒店经理从你身上找到名片通知我们的。余总,那天你醉得真厉害!老李接着说:我们把你送回去,你一直都没有醒酒,水都喂不进去,夜里一点多钟送你到医院打吊针。余兄,王利宏补充道:第二天上午你醒来后,谁你都不认识了。看见女的就喊婷,老是在说:婷,你怎么会变成这样?怎么会变成这样?……医生看了,认为你可能受了什么刺激,建议转院,我们就送你到这儿来了。余总,心里闷着最伤人!老李慢吞吞的对我说:信得过我们,就说一说那个婷吧。我总觉得这事和酒店的那个带小孩的妇女有点关系……是啊,不信他们俩,我还能相信谁呢?沉思良久,我抬起头来:我就和你们讲讲婷的故事吧……听完我的叙述,王利宏和老李都沉默着。过了一会儿,王利宏看着我,有些激动的对我说:现在这个女人不值得你爱了,忘了她吧!可她迟早会知道你的情况、对你纠缠不休的,你不能再和她有任何联系。儿子嘛,那是你的亲骨肉,不能让她养大,必须在你的身边教育、培养。至于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,我有上、中、下三策……王利宏停顿了一下,看了看老李,又接着对我说:下策嘛,凭我们侦察兵的技能,把个小孩子弄到你的身边来,那还不是易如反掌、简直就是小菜一碟!如果曝露了,那是你的亲生儿子,公安机关的介入倒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是她们家的纠缠和法院的干涉,会有不少的麻烦……我示意王利宏继续说下去。中策成功的可能性大些。她贪财,钱给到一定的数目,又是孩子的父亲要孩子,她会答应的。只怕她弄清了你的经济实力,胃口越来越大……最好的办法是让她自己找上门来,强迫你收下孩子,并且一分钱也不要。那你就要心肠狠一点、硬一点,别认这个孩子、根本不认识什么婷!激怒她、让她扔下孩子就走,正好达到我们的目的!欲擒故纵--这是上策。但是,真正行动起来,时间长些、费用也多一些。具体行动方案,特别是在细节上,还要认真、细致的考虑考虑……老李插过话来:王副总的上、中、下三策,总结起来,也就是一拐、二买、三骗。我想不管怎么做,最重要的三条就是:一不能留有后遗症、二不能有法律方面的麻烦、三是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。好了、好了,我们现在去吃饭,祝贺余总康复。十还是自己的家里舒服啊!哎,你们坐、&#20

320;们坐。我一屁股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,同时招呼着王利宏和公司公关部的经理吴琴。老李有事走不开,王利宏和吴琴开车接我出院回家。


余总,你这儿环境真优雅,像个世外桃源。吴琴像个小燕子似的,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。吴琴今年二十一岁,身材高挑、美丽大方、活泼开朗,做公关工作是再合适不过了。这不,说着、笑着她又到厨房里忙起了午饭。


老弟,你的上策,具体行动方案考虑得怎么样了?我很感兴趣。趁着吴琴去忙活的空档,我问王利宏。


余兄,就怕你的心太善,计划再好也成功不了,所以暂时要对你保密。王利宏狡黠地眨着眼睛:余兄,心慈手软是办不了事情的。你让老李别操心,一切交给我,只要照我说的做,三个月内,包你抱着儿子美吧!王利宏边说边打开了公文包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交到我手上:看看吧。信封里三十来张照片,全是我儿子的:室内、庭院、街头、小河边……有些是我熟悉的场景,照片上的儿子笑着、跑着、跳着……你是怎么搞来的?这么快?我一面开心的看着照片,一面惊奇的问。


侦察兵的雕虫小技。八十几公里路,昨天下午跑一趟、装扮成记者,不就……王利宏轻描淡写而又颇为得意的回答。


这小子一向精明过人、办事细致、沉着冷静,似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。相比之下我要逊色不少,只是在体能和格斗上占他上风。


新兵连的掷弹训练课目、实弹投掷场,一个惊慌失措的家伙,把手榴弹甩到了我的背后。王利宏沉着地捡起了冒着白烟的手榴弹、扔进了山沟,救了我一命;野外生存训练,我一手夹住失足滑落岩底、昏迷不醒的王利宏,独臂、徒手攀上了一百多米高的陡峭山岩,及时送他到医院,捡回了他一条小命。


生死与共的战友、兄弟,没得说。我拍着王利宏的肩膀:好吧!利宏老弟,这事就请你全权办理吧。正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儿子的照片,冷不丁一只手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,抢去了手中的照片。


什么东西让余总这么入迷?吴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客厅,抢过照片,一面看着一面大呼小叫:呵!这孩子长得真可爱。王副总,你的儿子?不,这是我的儿子!我接过话来。


你的?余总什么时候有的儿子?怎么,你结过婚?哦,对了!余总是在开玩笑,今天是四月一号,愚人节!小吴,余总的私事。不该问的、不要多问;不该说的、也别说出去。王利宏认真的对吴琴说。


嗯……我……知道。一向伶牙利齿的吴琴显得有点口吃,愣愣的回答王利宏。


似乎王利宏的严肃使得吴琴有些尴尬,我打着岔、转过话题:小吴啊,午餐准备好了吗?咱们开饭吧。吴琴的厨艺不错,饭菜很可口。午餐中,王利宏兴致盎然、悬河泻水的高谈阔论。一贯叽叽喳喳的吴琴反而不言不语,静静的听着我们天南地北的闲聊。


午饭后,稍事休息了一会儿,王利宏兴致不减,又提议:今天是周末,大家也没什么事。余兄的噪子不错,不如到你的小歌厅去,一展歌喉,如何?也好!老弟的舞姿极棒、鸾回凤翥,不妨尽尽兴、展展风采。哪里、哪里!不过,趁此机会,请我们能歌善舞的吴小姐教你跳舞,怎样?免、免!我是学不会跳舞了,习惯性的小架子格斗动作,硬得吓人……说说笑笑,我们来到了地下一层的小歌厅里。我开启了音响设备,拿过话筒、唱了起来,王利宏也拉着吴琴跳起了舞。


心情好的因素,我这个歌唱水准二流的业余爱好者,拿起麦克风马上就找到了感觉。我很快就融入了歌曲之中,连接唱了三首歌,赢来满堂喝彩声。


吴琴边鼓掌边走到我的身旁,拿起了另一只话筒:余总,我和您合作一首《心雨》吧。不好、不好!换一首、换一首……王利宏向吴琴连连摇手。


行、行,就唱《心雨》好了!我正在兴头上。


我的思念,是不可触摸的网……吴琴唱歌的功底与我旗鼓相当。


为什么总在那些飘雨的日子……我十分投入的接唱。


因为明天,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……唱着、唱着,突然,我的思绪飘荡起来。五年前的那一幕猛然闪现在我的眼前,婷…………吴琴的歌声听不见了、伴奏的音乐也听不见了。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,只有婷在我的脑海里闪烁、跳动……余总、余总,该您唱了!吴琴的呼喊声惊醒了我。


啊,五年前的婷已经不复存在了,忘掉她吧!握紧话筒,我把百分之百的激情投入了歌声:让我最后一次想你……唱得太好了、唱得太好了!吴琴拍着手,蹦着、跳着。


我摇了摇手、揉着眼睛,快步走向洗手间。身后隐约传来了王利宏压低了的埋怨声:你唱什么歌不好,偏要唱《心雨》?回到小歌厅,吴琴正在吧台调配鸡尾酒,王利宏独自坐在咖啡桌旁。


唉,小吴太年青了,不懂事!王利宏嘀咕着。


我坐到王利宏的旁边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,望着我最信赖的战友、兄弟,轻声说出了我心中的秘密、讲述了地下室的第三层…十一嘟、嘟……嘟嘟……汽车喇叭声把我从回忆中带回了现实,桑塔纳轿车驶进了N市的市区。早晨七点多钟,正值交通繁忙的早高峰。马路上车来车往、川流不息,步履匆匆的行人、一望无边的自行车大军,使得刚刚苏醒的城市呈现出一派繁荣景象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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